,即使是女婿也可以这样叫,不碍事?的。”
周慎辞却不咸不淡地表示:“不必,叫我本?名?也可以。”
可在场有谁敢?
他们几乎都知道楚妈和楚浩天去京市闹事?,如今见?到真人,一个个更?加不敢造次。
最终还是选了个比较折中的称呼——周先生。
楚言抱着念念刚坐下,就有人提问了。
“这孩子几岁啦?”
楚言答:“三岁半。”
几个亲戚拍起了马屁:“哟,这小姑娘真漂亮。”
楚言笑笑:“谢谢。”
楚妈自吹自擂起来:“那是我们楚家基因好,想当年,浩天出生的时候也是整个产房里最帅的小子呢。”
说着,她又忘记了边界感,拿起了母亲的架子,对楚言说:“你也是,趁着年轻,赶紧生个男孩。周先生大户人家,肯定是要儿子继承大统的。”
“那倒没有,”周慎辞打断了她,“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已?经没有世袭爵位的说法了。”
“而且,”他看向?了楚言,“是否再?要孩子,都由言言决定。”
楚妈给怼的哽住了,只好换了个模棱两可的问题问楚言:“那你呢,以后什么打算?”
楚言道:“我们准备结婚了。今天来就是想告知此事?,婚礼的时候希望你们可以出席。”
比起征求意见?,更?像是通知。
如今,她早已?不在乎所谓家人的意见?。
毕竟这一路走?来,她从来都是自己的主人。
楚爸听她这么一说,还挺激动,满口答应:“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去。”
别的亲戚也都附和:“恭喜啊恭喜!”
再?无一人提起什么“未婚先孕”“败坏家族名?声”之类的了。
现在对他们来说,有楚言这样一个亲戚,足够他们吹一辈子了。
于是,这次见?面出奇的顺利。
楚言他们甚至还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
席间,楚妈难得地给楚言夹了一块东坡肉。
她说:“这块好,肥瘦相间,皮也又厚又香的。”
楚言却有些进退维谷。
因为她并不爱吃东坡肉,尤其是那层皮。
她爱吃的是猪蹄那种胶原蛋白,不是油花花的肥肉。
就在楚言不知道要拿那块肉怎么办的时候,周慎辞忽然用筷子将它?夹走?了。
“妈,言言不爱吃这个。”他说。
楚妈愣了。
那一刻,似是堵塞的溪流终于疏通,楚言忽然觉得畅快。
她微微一笑,看着楚妈,道:“妈,喜欢东坡肉的是浩天。”
饭后,楚言主动帮忙收拾了桌子。
她将碗筷放进厨房的水池里,又准备去拿抹布擦桌子。
这时,楚妈叫住了她。
“放那儿吧,等会儿我来。”
楚言又片刻的怔然。
这种待遇还是头回。
以前她可是被催着收拾残局的那个人。
楚妈的名?言就是:吃完饭就坐沙发上,和你爸一样!还不快起来干活!
“好。”
楚言顺从地放下了抹布,转身就要走?。
“小言。”楚妈再?次喊她。
楚言停下脚步。
楚妈动了动唇,微颤着问道:“你恨妈妈吗?”
厨房的小窗开着,冬夜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撩起了楚言垂在耳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