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俞妹妹的情谊。”
“如今我爹在朝中?与你相见,应还会喊你一声张大人。张大人再含糊不清地说下去,才?是真正把俞张两家?故交的情谊断了。”
张安荣闻言一愣,俞知光一扬缰绳跑了。
他转头顺着俞知光的方向看,薛慎那匹漆黑的骏马已勒停在不远处。他本想装作慌乱移开视线,不料对上薛慎的眼,心头当真发紧,当即转头。
今日来找俞知光,是宫里那位的吩咐。
不能操之过急,要先把怀疑的种子种下去。
薛慎固然可怕,但那位承诺的锦绣前程更诱人,他家?无权无势,只能攀附大树。
至于?愧对俞知光的,日后再补偿吧。
俞知光顾不上张安荣还想说什么。
她来到薛慎面?前,控马绕着他转了一圈,薛慎两手握缰绳,马鞍旁挂两个大布袋,左侧是藤编的箭囊,右侧是一只山鸡、一只飞鸟。
没有小兔子,薛慎背后也没有。
看来是没机会去捉了,俞知光在马背上打?直的肩膀垮了垮,侍从来接应,整理薛慎狩猎所得,再把奔劳一日的追电牵去喂食喂水。
薛慎朝她招手,“载我回行宫。”
俞知光将踏雪停在一侧,没多久,薛慎就翻身上来坐到她身后,一手搂在她腰上,春衫薄,男人手掌的暖热透过来,她嫌痒想躲,薛慎偏贴更紧。
“张安荣同你讲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讲不明?白,还掰扯退婚的事。”
“哦。”
薛慎口吻淡淡,整个人卸了力?道?,重量压在她肩背上,俞知光快撑不住,眼前骤然一团毛茸茸的雪色,映着阳光闯到面?前,简直白得耀眼。
“小兔子!啊啊,我快看不到路了。”
“我来。”
薛慎将那团温热的白塞到她怀里,两手圈过她接过了缰绳。俞知光抱紧了,心还被吓得乱跳,小兔子还很小,毛发蓬松洁净,温驯地缩在她怀里。
俞知光捏捏它耳朵,又看眼睛,圆圆一粒,似石榴剥出的籽般剔透红润。
夜里有篝火宴,两人稍事休整再去。
薛慎负责守卫,出发得比俞知光早,临行叮嘱她要留意的事情,俞知光趴在床上,半边衣袖垂落,露出藕节似的玉臂,还在摸地平竹笼的雪兔。
“笙笙。”
“我记住啦,你快些?去吧。”
薛慎走了,门扉阖上。
半晌,隔扇门上又映出个男子轮廓,轮廓被屋檐宫灯斜照得变形,俞知光认不出是不是薛慎。
“谁在外头?”
“小的来为姜三娘子传话。”
声音尖尖细细,是个小黄门,俞知光打?开门,见是眼生的内侍,“姜家?三姑娘有事想约俞夫人到她的住处去,之后再一并到篝火宴去。”
“眼下就去吗?”
“对,许是有事想商量吧。”小黄门见她神?色犹豫,将一个编织精巧的梅花络子给?她,“三姑娘说这是信物,俞夫人看了便知道?了。”
是姜殊意的东西,姜家?也来了狩猎的。
俞知光想了想:“劳烦内侍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