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将军把她?们救下的。她?扔了荆条,扑来抱薛慎的腿。
“将军哥哥,这次给我带了什么好玩的?”
“这次急,没有带。”薛慎摸摸她?的双髻,看向了神色憔悴的姚欢夏。
“萍萍去外头玩吧,阿娘跟薛将军说说话。”姚欢夏惴惴不安,支使开了女儿,给他倒了一杯茶,“薛将军,我不是有意躲起来的……”
薛慎没动,直着腿靠在窗边。
“那为何躲?还不通知我们。”
“我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见了巫宝山。”
“罗府出事后,巫宝山已?被贬去任州了,怎么会出现?在鹭洲。”
“我也疑心自己看错了,可撞见之后,总觉有奇怪的人守候在我铺子周围,我试着同你的人讲,他们只说我是多想了。”
姚欢夏焦虑地揪着荆条:“我有一日回到铺子二楼,察觉屋里的东西被人翻找过,又企图归回原位,我实在是怕,他们要对我下手不要紧,萍萍她?才那么小?,罗家就?她?这么一个后人了。”
姚欢夏一紧张,忘了桌上那茶水是倒给薛慎的,自己拿起一口气喝完了。
窗外忽地传来“哐当”一声,她?尖叫起来。
薛慎推开窗去看,是三清观的女道士正在洒扫,不小?心撞翻了一个瓦缸。
姚欢夏一张脸吓得煞白,已?如惊弓之鸟。
薛慎盯着她?,想了片刻,“你即刻收拾行?囊,我护送你回京。”她?这种状态,待在哪里都不是长?久之计,放人看着会跑,派人保护疑神疑鬼。
姚欢夏一听?可以回京,愣了愣,咬牙道:“好。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唯一要求是,你们保证萍萍的安全,给她?换个新身份。”
“陛下一言九鼎,不会食言。”薛慎叮嘱手下看护,离了三清观,去安排行?船与车马。
陆路是个幌子,水路才是真走的路。
日暮时分?,在鹭津渡口,薛慎几人同姚欢夏、罗萍登船,顺庆江下,最迟两日,即可抵达皇都。
开船没多久,姚欢夏母女说要休息了。
薛慎派人守在门外,往船头人少处走。
他来时还在想,那么大个鹭洲城,不知寻到何月何日才能?找到姚欢夏母女,没想竟就?返程了。
早知如此,离去时,就?不孟浪那一番。
江风把他握在掌心的绣帕一角扬得飘起,淡淡的粉藕色,绣着褐色枝芽和橙红色的果?子。
薛慎将那细腻的绸缎搓了搓,又塞回怀里。
船尾忽而嘈杂起来,薛慎回头,眸色一凛。
商船在暮色中前行?,船尾一阵滚滚浓烟飘起,没多久又被逆风吹散,火势却顷刻间迅猛起来,似乎要将整条船都吞没。
船舱旅人慌张地四散奔逃,薛慎同甲板上轮换放松的守卫,一同闯入了火海里。
转眼孟夏至,草木渐长?,绿树扶疏。
原本挡春寒的轻裘换下去,鲜妍明丽的春装就?登场了。俞知光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高腰襦裙,从俞府回来,看望已?长?大些,会听?懂自己名?字的侄女。
将军府门后,曹叔正拢着各家的拜帖与信件,一件件分?门别类。
“曹叔,可有将军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