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而已,她从姜橙的相机里面看到了杜婉仪满身?鲜血的模样,她是害怕的,也觉得这?样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会不会太?过冷血,可她看着那些?照片,想起来六岁还是孩童的孟微年,也是这?么一天天鲜血淋漓,忍受鞭打?的痛疼,她就心?软不起来。
杜婉仪活该。
况且只是才遭受了这?一点点罪而已。
明黛安静了一会,看着孟西泽,同样平静道:“孟西泽,我没办法帮你,我心?疼你大哥过去遭受的所有不公平和痛苦,所以我无法对杜婉仪心?软。”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孟西泽莫名想到这?句话,心?猛地颤了一下,他看向明黛,下意识问道:“你很爱大哥吗?”
明黛毫不犹豫,说:“很爱。”
那张脸仍旧如孟西泽第一次见她那样,雪白美丽,像一支夏日午后探出湖面的粉白荷花,美到动人心?魄,却不妖媚,眼下她淡淡笑着,眸里仿若一汪清澈山泉,里面漾着的是对大哥的柔情蜜意。
孟西泽垂下眸,他知道自己那颗得不到一直在跳动的心?在此刻倏地静寂了,他眸子失焦片刻,盯着自己一尘不染的皮鞋鞋面,说:“好,我知道了。”
孟西泽推掉工作在老宅住了两天,第三天带着才恢复了一些?血红着眼不愿意离开的杜婉仪离开了老宅,孟平术不愿意走,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耗一耗,但在餐桌上孤身?一人面对着明黛和孟微年当他不存在似得恩爱喂食,他忍了三天,还是搬进了孟西泽给两人准备的别墅。
杜婉仪吃瘪被打?的所有丑照都被明黛洗出来打?包成册邮寄给了杜婉仪,杜婉仪是个非常要脸面的贵妇,如果?这?些?照片一旦流入上流社?会圈,杜婉仪以后再也没脸出现在任何一场宴会,明黛附赠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数句话。
“愿你一生?都在忏悔自己做过的恶事,以后但凡从你嘴里传出来一点孟微年或者孟令怡的坏话,这?些?照片会以你想象不到的流传速度传到每一个贵妇手中。”
在这?期间,小叔孟平书丝毫不过问老宅的事,低调跟同实验室的一个师妹领了结婚证,小叔不打?算办婚礼,只在酒店定了个包厢让明黛孟微年过去吃饭。
自然也请了大伯大伯母以及孟平术还有杜婉仪,不过杜婉仪孟平术没来,孟西泽代替两人过来了。
小叔的师妹很年轻,二十?九岁,父母和爷爷奶奶皆是教授,标准的书香世家,长得格外沉静淑女,挽着小叔的手臂略有几分羞涩,但不怯场落落大方的,穿着棉布长裙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是跟小叔一样沉迷学术的知识分子。
小叔虽说三十?九岁快四十?,但仰仗于?孟家的优良基因,小叔那张脸没多少岁月痕迹,格外英俊。
孟畅然接受地特?别快,在餐桌上就喊起了小妈。
几人在餐桌上吃着饭,大伯母打?听起了老宅装修的怎么样,笑着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
明黛知道他们着急,因为孟平术和杜婉仪都搬出了老宅,老宅里眼下只有孟微年和明黛几人住着,他们要是锁了大门,大伯他阻拦不了,估计能着急的上火。
她还没说话,小叔就握着新婚妻子的手,插嘴同孟微年知会了一声,“我现在已婚,妻子也是醉心?学术,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栋公寓,我们图方便平常就住那,没事就不回?老宅住了,微年。”
孟微年说好。
小叔又道:“过两天畅然也要出国了,这?两天让他住我那,跟我多相处相处,出国前他也不回?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