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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的半拍去学习,去模仿,然?后青出于蓝。  第二次接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怎么让她?舒服了。  第三次的时候,她?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很舒服。  檀华闭上眼睛,微微启唇。  得到应允的燕归深深吻了下去。  许久,这一吻结束。  不等?燕归冷静,檀华伸手一推,燕归顺着檀华的力道躺在汉白玉地?面?上。  檀华站起身,走过去,她?跨坐在燕归的腰腹上。  朦朦雾霭里,燕归太阳穴微微紧绷。  “公主……”  檀华看着燕归的眼睛说:“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你还记得么?”  “公主,您请说,不必您做任何事,只要您下令吩咐就好,臣立刻去做,绝不推辞。”  燕归双手握上檀华的腰肢,他想将檀华抱起来放到一边。  檀华抓着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说道:“不,我不用你做任何事,也不需要你找什么宝物。”  “我要你,燕归。”  “你愿意把自己送给我吗?”  他的情欲一直蓬勃地?生长,像一只野兽,过去不知道什么叫做饥饿,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渴望。  但遇到永寿公主之后,这一切都分?明得可怕。  燕归用一桶一桶冷水洗刷身上的欲望。  希望他们像是汗水一样被冰凉的井水冲洗干净。  但是并没有。  它们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恐怖,就像是现在。  他能看到永寿公主垂在自己身侧的莹白修长,骨肉匀亭的小腿,她?的脚踝玲珑,像是某种艺术品,而她?的双脚则像是花朵一样漂亮。  潮湿的长发垂在她?身后,米黄色长袍领口是她?精致漂亮的锁骨,深深凹陷。  檀华能感受到,燕归的身体是愿意的。  同时,她?也能感受到燕归身体蕴藏着的强大力量,这些?力量在矛盾,在挣扎。  但当人克制自我的时候,身体本身就会变成束缚自己的枷锁,越是力量强大,越是克制,这道枷锁就越是结实坚固。  一丝一缕的情欲几乎蔓延在这具身体所有血液流通的地?方,而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筋膜、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一起组成了一道罗网,将他整个人围困、限制。  任凭所有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只叫它们无处可去。  经过煎熬的渴望,变得格外强烈,也变得更诱人了。  她?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么?”  燕归艰难地?平稳住呼吸和理智,问道:“恐怕于公主来日不利。”  “没有那些?,只有现在,此时此刻,我要你,你是否愿意?”  所有的一切理智被这个问题击溃。  围困欲望的牢笼破碎,男人本是要将人推远的手臂变成了一个禁锢般的拥抱。  好像谁也不能从他怀抱里将人夺走。  燕归说:“我愿意。”  他将檀华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融化成骨中?骨、肉中?肉,用尽所有的一切去吻她?。  从唇齿到漂亮的脖子,一直往下,不放过任何地?方,到所有的一切。  檀华的手死死叩住燕归的双肩,指尖无意识地?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在对方肩膀的肌肤上抓出月牙形的痕迹,有淡淡的血迹从月牙形的伤口了出来。  燕归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男子黑色的长袍被丢在汉白玉水池边缘。  在欲望的潮水里,檀华披着袍子,肌肤上结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她?像涸泽之鱼一样拼命呼吸,左侧心口上一点朱砂红痣的颜色深了深,透过一双朦胧着春水的眼睛,她?对抱着自己的燕归说:“我们去温暖的地?方吧。”  四周温热的水雾弥漫,越往高处白色的云雾越是多,这座温泉室的屋顶很高。  檀华和燕归一起栽入淡青色的温热的泉水之中?。第60章   淡青色的泉水溅起一道水花。  水花落下来, 涟漪在汉白玉池子中化开。  翡翠青颜色的织锦发带系成的蝴蝶结被温柔的水流解开,在涟漪的余韵中不断远去。  一直飘到宽广的汉白玉温泉池的边缘,它柔柔地浮在水面上, 因为浸湿了水,上面原作暗纹的金银绣线在乳白色的水雾中, 隐隐有辉光流转, 又与温泉水面相互反射的光交相辉映。  在水中, 人仿佛也变得和这?丝带一样轻盈了。  融化在水中, 能听见泉水在歌唱。  太?阳落下山的时候,彩萍来到檀华的卧房, 才撩起珠帘,听见里头?彩诗在和公主说话。  讲话的人是彩诗,她说:“公主您今天睡了好久呢, 奴婢有些事儿想讲给您, 一直好好记着?呢。”  “咱们是五日之前来到的玉泉苑, 那天正好是科举考试的日子,您可还记得?”  檀华靠在床边微微点头?,“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故事?”  彩诗说:“故事是要有的,可不是那一天,而是明?天。”  檀华有些疑惑, “明?天?科举三?日,三?日后放榜, 明?日不是放榜的日子?”  她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这?次科举中,除了殿试, 所有需要天子出面的场合都由萧恒代天子出面。  这?次的考题是萧恒先过目再呈送萧翀乾的,他送上去三?道, 萧翀乾从中选了一道。  这?就?安排了下去。  冯老丞相近日腰伤好了些,虽能起床,却还是不能常走久坐,皇上赐了辇轿,但因为不合礼制未见冯老丞相乘坐。  目前老丞相只在家中处理一些重要的政务。  这?次科举的事情?,主要由萧恒主持。  他虽不是考官,但会一直和考官在一起,学生考试的时候,他会过去转两?圈,考官批阅试卷的时候,他也会挑一些试卷看一看,防止考官帮人舞弊。  萧恒忙碌,檀华这?阵子也得了风寒,来京郊的玉泉苑养病。  上次他离开洛京巡视黄河流域水情?前,两?个人说好等他回来,雨应该也停了,他们就?一起去吃锅子、看杂耍。  现在看来这?约会也要无限延期了。  檀华心里将这?事儿放在一边。  思绪回到科举这?件事上,考什么她也略知?一二,只是不好说出来。  算算时间?,科举放榜之后有三?日琼林宴,萧翀乾顶多走个过场,若是皇上不出面,应当还会是萧恒出面。  檀华估计着?今年萧翀乾也不会出面,这?天下的事情?,对她这?位父皇来说,就?没有什么算得上是真正的大事。  而萧恒做事一向能得萧翀乾的放心。  他既是一丝不苟的,也向来不辞辛苦。  琼林宴之后,萧恒作为理政太?子还要根据这?些士子的能力和性情?安排他们日后的官职和去处。  这?样一算,萧恒能从繁忙的政务中稍稍解脱一些的时候,至少得是六七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