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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特征并不明显,可以被忽视掉。  就好比在前方道路上挡道的六七个山贼,他们跨步站立,一人一把大刀,有人叫道:“两个小子,撞到我们兄弟手里了,把你们的钱交出来,马匹也留下,我们哥几个留你们一条小命!”  阿曲骑在马上,驱马微微上前,将手侧的长刀弹出一截刀刃,抬起眼皮,冷声说道:“识相点的,滚开!”  檀华也拿起剑来,那伙人哈哈一笑,面色一狠,举刀冲上来,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杀过人的匪徒,格外有一些残忍,檀华这?些日子见的人多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些人都杀过人,他们应该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们,只是想要?把他们骗下马去。  阿曲驱使马儿前奔,上身?伏在马背上,长刀再?手,他手臂伸长,当空一划,就在一个土匪脖子上划了一道,对方立刻扑倒在地。  他骑马冲刺,马儿在他手下格外温顺,只有一个受了伤侥幸不死的,跑过来想要?攻击檀华,这?会儿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打前面的小子是护卫,后面长相秀气?的公子哥是主人,要?攻击这?个人准备错,成功一点,也许还?能夺了他的马跑掉。  激动上头?的人就会发蠢,拔出剑一直没有动过手的檀华,微微测了测身?子,手斜着?刺了一下,对方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污血乱流。  阿曲杀了几个人,脸色都没有变一下,那些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土鸡瓦狗,檀华有时?候真好奇这?个人是怎么是现在这?样的性格。  他的目光从檀华马蹄边缘一划而过,没想到她现在的剑法也能刺死人了,最初檀华只是说和他学学练剑,不管成或不成,练得怎么样随便天意,练不好就当做是在锻炼身?体,如果练得好,也添上两分?自保的力气?。  对于练剑这?回事儿,已经成年的檀华看?起来已经错过了练剑最好的时?候,但她学起来仍然算是天分?不错,一举一动有模有样。  自保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可以刺死一两只三脚猫劫匪,自保不成问题了,这?些男儿,也许在力量上能够胜过她,但当她拿起剑来,可以一点也不用勉强的放过人。  长剑上沾了些,总觉得擦不干净,他们骑着?马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一条小河。  两个人都有些累了,马匹需要?吃一些东西喝点水,两个人也需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檀华下马洗脸,阿曲接过马儿的缰绳,他刚才?给檀华指了一条路,告诉檀华如果在这?里知道后让檀华这?个人可能是感到同样的焦虑了。她告诉太花把带着?血腥味的利剑泡在水里,她在上游一点的位置洗脸,任由自己利剑在水中变得冰冷。听见脚步声,她撩起眼皮看?了经过这?里的人,一个男子背着?装药的篓子从山上走出来,对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尾还?有一些皱纹,笑起来很和气?。  看?着?这?个人逐渐走进,檀华看?着?对方,忽然觉得精神?一阵恍惚,她的手浸在冰冷的溪水里,握紧了水中的刀剑。  刀刃擦过指腹,些微的痛意传来,她精神?了一点。  看?清了对方漆黑的眼睛,这?个人分?明没有笑。第149章   檀华这一路走来, 死在眼前的人并不少,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奇诡的事情,她的手握住剑柄, 流血的手指不惜力气,针刺一样的痛感传来, 她的精神愈发清醒。  长剑从水里拎出来, 剑柄坠落水珠, 檀华有些后悔洗剑了, 假若剑上还带着一些残血应该更有威慑力。  不过此?时,剑锋映日, 应该也?是不差的。  这个人也?不是什么?中?年男子,也?许二十?几?岁也?许三十?几?岁,面容有些苍白, 嘴角亦是冷然, 一双眼睛映着寒光, 人从山中?来,一身素白袍子却不染杂色,一双皂靴也?是干干净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在萧翀乾身边论道的那位国师。  檀华曾经觉得这个人像是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不知道萧翀乾这个年轻时候以知人善用为名的人怎么?会把这个人当成?知己?心腹, 古代人不是讲究望气识人吗?  只能说是他迷了心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似花非花似木非木的香气,吸入肺腑里仿佛心脏跳动的速度都慢了两分, 人也?是一阵眩晕,她咬了咬舌尖,握住剑柄。  檀华心生警惕, 持剑在身前微微挡了一下,她的武力在练家子眼前是不值一提, 此?时只是摆出凛然的样子做威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阿曲倒在地上,看?不出生死。  她再看?这人,防备的目光里不觉带上了几?分敌意,她问道:“不想今日竟与国师相遇,不知阁下欲往何?处,缘何?害我友人?”  国师说道:“他只是晕倒,于性命无忧。至于在下于此?,实在是有事相求,惊扰凤驾,还望公主恕罪。”  话如此?说,他举止不见恭敬之态,径直朝檀华走来,檀华发觉空气里异常的香气越来越重了,她身子一歪,有人伸出手来接她,感觉对方气息将进,她手中?的剑忽然向对方身上砍去?,来人一错身,抓住檀华的手腕,指腹一碾,檀华手中?的剑脱手,被人接到手里。  檀华眼睁睁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在这人靠近之时便觉得一阵香气袭来,浑身酥软,精神混沌,她手里的剑已经握不住了,这人轻轻一挥手,她的剑就脱手而?去?,被人接在手里,国师的衣袖在她面前一拂,檀华想要屏息已是不及,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来人伸手将檀华轻轻抱起来,低头看?檀华的衣服,只是最普通的黄葛和棉花织成?的布料,还是一件男装,她头上是男子的发髻,只用一根木质发簪,对比永寿公主在皇宫里要什么?有什么?,赏赐不断的日子,何?其朴素呢?  他道:“公主,你受苦了。”  说罢这句话,他衣袖轻甩,一柄半尺长短的刀刃泛着青色光芒的短刀正好刺在了永寿公主在路上收服的这位仆人的后心上,这一刀极重,利刃透胸,立刻有鲜血从对方胸口溢出来,这人也?在疼痛之中?意识苏醒,覆在地面的手指微微弯曲,整个人开始痉挛。  这个人就要醒了。  国师抱着公主往前走,走的正是公主的去?路,他看?着小?公主的娇靥,说道:“这一遭,您走的不易,我亦不忍叫您白走,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倒在地上的阿曲睁开眼,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胸腔口鼻一起流下来,他手指用力深深抓入地面,目光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远去?。  他想要站起来,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利刃穿胸,毒入肺腑,谁又能活下来呢?  国师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