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檀华靠在床上,半闭着眼睛打盹,一边听着身边人的话。 “小姐,您怎么越吃越少了?” 檀华说:“我在控制食欲。” “……为什么要控制……食欲?” “因?为要减肥。” 望文生义,很?好?懂,接触之后才知道,她?时常说一些古怪的话,李狗儿看了眼檀华说:“我家里说能吃是福,胖了也是福,您如今有些瘦,不用减肥,不如多吃点?。” 李狗儿惊讶地说:“我昨天在厨房看见那个人在给您做饭。” 他敢保证,他娘把饭做的再怎么难吃,他爹都不会下厨做饭,寻常百姓家,也没有奴仆做饭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贵人们有什么独家手艺,这些饭菜真的很?好?吃,他闻到香气就舍不得走路,回到住处也一直在回想。 也听过一些小孩说过,某某家的家生子说他们府里小哥小姐剩下的饭菜点?心?都给他们都让他们吃,但这里不一样,小姐吃饭的桌子谁也不许靠太近,剩下的饭菜有专门的人物?过来收起来。 檀华没什么意外,菜是谁做的,从口味就能辨别出来的。 李狗儿又?说:“府里来客人了,骑马来的,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好?像脾气不太好?。”第153章 檀华听到此处微微挑眉, 李狗儿见她有?兴趣,越发详细描述起当?时的情形: “一大?早的,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叩门, 当?时我在门房烤红薯,红薯是这两年的新鲜玩意, 听说是番邦来的。啊, 说远了, 那骑马的一行人?有?十几个, 领头的穿一身黄色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发冠, 嘿,他?穿的鞋子真好?,好?像是水牛皮的, 这人?长得高高大?大?的, 气势很足, 年纪轻轻看起来腿脚不太好?,别人?扶着他?从马上下来,他?膝盖弯了一下,举起鞭子就给了扶他?的人?一鞭子。” “看着身子骨不太好?,脾气也不太好?, 一鞭子下去?就给随从后背打?出血了,那个人?哼了一声, 什?么话都没说。守门的清尘认识他?,见了人?先将我赶走了,我在门口?听见清尘叫他?二?师兄……” 檀华摸了摸身边小子的头发, 她的手?一落在李狗儿头上,他?就眯起眼睛, 一脸幸福。 守门的清尘,檀华在路上见过,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子,看着是个修道的,她从前不认得这个人?,听说琅镜山太虚观有?三?百多?个道士,宫里还有?一批,别的地方有?没有?也不知道,她只认识几个常常跟在国师身边行走的大?小道士。 从前的徐微生是一个,还有?几个眼熟的小道童,还有?一个就是国师的二?弟子罗元,她没见过对方几次,听过对方名头的时候更多?一些,这个罗元是个热衷于在名立场上汲汲营营的人?物,听说此人?穿金戴玉,常行走于权贵之家。 檀华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案,对李狗儿说:“离这些人?远一点,注意保护自己。” 她心里怀疑徐忘真会不会放过李狗儿,这个人?深得萧翀乾信重?,他?送过去?的丹药萧翀乾从不用?人?试药,也曾为了这个道士当?朝斥责大?臣。一直以来,檀华就不相信徐忘真来到皇宫毫无所求,只是这件事情他?没有?漏出一点破绽,这些年他?只为萧翀乾炼药,那些弟子大?多?数被徐忘真和徐微生这对师徒拘得老实,只有?二?弟子罗元带着几个小弟不服管教。 这是好?事,檀华让人?顺着罗元调查过,一只没有?摸到国师的狐狸尾巴。 不过有?一件事很好?笑,罗元曾托人?几经周折买了个犯官女眷,他?把人?安置在京城一个小门小户的院子里,不久之后这事儿被徐忘真知道了,罗元和徐忘真见过一面,那女子就被放了,徐忘真和罗元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元整整半年没下过琅镜山。 日前徐忘真说弟子当?中有?人?朽木不可雕,说的大?约就是这个罗元。 这件事儿被人?当?做笑谈在萧翀乾面前说过,当?时的情形不必多?说,总之国师圣宠日隆。檀华曾以为徐微生和徐忘真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因为两个人?同样姓徐,早有?徐忘真意图让徐微生继承衣钵和山门的传说,而且,徐忘真的弟子当?中,最拿得出手?的还是得说徐微生,其余一概弟子都差得远呢。 但现在看来,可能罗元和徐忘真的关系更亲密一些,他?知道徐忘真的动向。 檀华闭着眼睛想道,快点动起来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一边,罗元梳洗一番,请随行的大?夫在膝盖施过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去?求见徐忘真。 步于廊下,不远处有?翠湖假山,湖光山影,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弟子在前头引路。 罗元问:“贵客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清风听入耳中,心里一个激灵,贵客是公主,师父劫掠了公主,这件事实在是大?逆不道耸人?听闻,他?们这些做弟子的都是在师父和永寿公主交谈时才知道公主的身份,二?师兄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吗?清风转而想到二?师兄是在师父跟前长大?的,与师父关系自然不一般,他?们不能知道的事情二?师兄自然可以知道。 他?说:“贵客一切都好?。” 事实上,公主的事情都由师父经手?,除了师父,知道最多?的要数青梅师姐,最近一段时间?那边守卫森严,院子里的事情外头的人?都不知道。 罗元说:“青梅在那边伺候?一会儿你我别过,你传信给青梅,说叫她一会儿来见过。” 清风道:“是。”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徐忘真居住的院落,他?住的院落没有?名字,当?中也不养花草,几根细瘦的竹子不敌秋风,叶子尽败,只剩下几根细瘦的黄绿色树枝,院中有?几块嶙峋的石头随意摆放。 清风在院门口?已经告辞,领了罗元的话去?寻人?了,罗元一个人?走入院子,只觉得这里的秋意比别处更浓一些,冷风直往他?的膝盖骨里刺。 罗元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他?推门进去?,屋子里和外面一样,空荡荡的,连个鬼影也没有?,他?一眼看到徐忘真坐在桌案旁边写东西,他?身侧有?一只陶杯,里面应当也只是清水。 罗元跪下,道:“弟子给师父请安。” 徐忘真抬头扫了他?一眼,说道:“让你安心留在洛京,怎么来这边了?” 罗元说:“师父身边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服侍终究不好,几个师弟久不侍奉师父,弟子恐他?们有?所不周。” 这一番敷衍的话啊,徐忘真听着有?趣,罗元是一条朽木,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比谁都了解罗元。 他?不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