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要这些人马。” 剪好指甲的糊脸绿眼睛玳瑁猫躺在檀华裙子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撕开馒头喂给小?猫,心里?想?着大昭境内的事情,国中素有隐户,而前两年水灾瘟疫不知道有多?少烂账,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是被人拘起来?当隐户了,还是匿藏去了大山深处,这些都算不过来?。 而她又想?起来?了前不久州府兵器库里?丢失的武器,这些东西和这些人应该是相关的,如此说来?景国这位皇子,罗元,不,应该是徐忘真勾结了州府。 一个婢女端着一碗药走?来?,如雁在一旁接过,段成泽站在屏风后面,说道:“太尉大人说,今天的药和往日不同,应当会对您的病情有用?,还请姑娘一试。” 檀华接过药碗,调羹在里?面搅了搅,闻到了淡淡的苦腥味道,中药总是各有各的难喝。 她问段成泽:“段大人,太尉大人这两天很忙吗?” 段成泽说:“太尉大人在处置逆贼的事情,今天一早就去见?皇上了。” 檀华说:“药我会喝的。” 段成泽告退,檀华捧着药碗,垂着眼睛搅了搅,如雁说:“小?姐不如一会儿喝,奴婢去拿点蜜饯来?”,檀华便暂且将药碗放在桌上,檀华摸摸猫儿的后背,猫咪后背的毛发像是温热的绸缎,手感很好,檀华渐渐沉迷,忽然猫咪一呲牙浑身炸毛,在檀华怀里?跳了起来?,在桌子上踩了一脚,碗药翻倒,炸毛的猫儿已?经夺门而出。 如雁抱着果脯回来?正看到这一幕,她瞪着桌上翻倒的药碗,青梅伸手将药碗扶了起来?,不过里?面已?经空了,如雁奔到檀华跟前,问道:“您烫到没有?” 桌子上湿了,软榻上的褥子也湿了。 檀华说道:“我没受伤。” 如雁上下看看檀华,发现她身上的确干干净净,放下心来?,再?看桌上空空如也的汤碗,心情又提起来?,叹道:“只是太尉大人让人送来?的药可惜了,还是段大人亲自送来?的,嘱咐您一定要喝。如此您不得治病,也辜负了太尉大人的一番好意,都怪那只淘气的猫儿!”如雁气得跺脚。 檀华视线溜到桌子床榻桌子下面的一粒杏核,说道:“算了,这件事也不必再?提起,你们悄悄收拾了,若有人问起就说药我已经喝了。” 如雁和青梅两个应了,檀华从桌上碟子里捡了一粒杏核咬破,咯吱咯吱,她抱着书转到了另一间书房去。 缠绵在病痛里?,慢慢也就习惯了,晚间的时候,卫祎来?了,他来?得晚,夜色已?经落了。 侍女点起几盏灯。 人站在花厅里?,披了一件灰色斗篷,摆手拒绝要给他撤掉衣服的婢女,看见?檀华,说道:“我就在这里?,来?看看你身上好不好。” 檀华还没睡,穿着常服,站在卫祎对面,说道:“我还好。” “喝下今天的汤药有没有觉得好些?” 檀华说:“好些了。” 他说:“这里?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刺客已?经抓到了吗?” 卫祎笑了笑,说道:“再?有两天将先皇太子的事情处理掉,刺客的事情自然也就了结了。” 不知道罗元要怎么处理掉罗元的事情,卫祎说:“很多?人都好奇皇宫,你好似并不是十分喜欢皇宫?” 景国的皇宫和大昭的皇宫一样,屋顶很高,上下空间很大,显得人有些渺小?。 檀华习惯了大昭的皇宫,却不习惯景国的皇宫。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让太尉看出来?了。”檀华笑了笑。 光线晦暗的时候,猫科动物脊背上的毛发,人面孔浮起的纹路,头发里?斑驳的颜色,尽是模糊的,卫祎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斗篷,他只有一双眼睛是幽蓝色的。 临走?之?前,卫祎说道:“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太尉府。” 檀华说:“好。” 只是,她说这个“好”字的时候有些想?念萧翀乾了。 卫祎待檀华很好,他待她好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更是因为他想?要留住她。 夜色渐渐深了,檀华却睡不着觉,她留下一碟子杏核,将守夜的宫女自己回去睡,只留青梅在外间。 她擎着一座烛台,一边走?一边检查屋子里?的物件摆设。 抽掉桌子上的桌布,撩起彩色的帐幔,都是空的,到屏风后面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檀华仰头看屋顶的梁柱。 和暗卫相处很久了,她对这一类人的藏匿地点总有一点把握。 她擎着烛台转了半圈,眼神明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你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刚才卫祎在的时候你就在。” “别当人不知道。” 一个黑色人影落在檀华身后,说道:“公主。” 檀华听见?动静转过身去,对方已?经扯落了蒙脸的面罩,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再?次说道:“公主。” “是你呀……” 烛光照亮对方苍白清秀的脸,笑了笑。 这是她在寺庙后面捡到过的那个杀手,后来?这个人帮她击退一伙突如其来?的刺杀后离开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是来?刺杀太尉的杀手?” “我是。”司羽一身夜行?服,手里?拿着一把剑,腰间缠着一条黑色的腰带,里?面插着一些暗器。 “我不知道你是杀手。” 檀华放下手里?的烛台。 “公主会后悔救了我吗?” 檀华摇摇头。 “跟我来?吧。”檀华在前面走?,有些好奇地问司羽,“你是什么时候到景国皇宫的?” “七天之?前。” 檀华算了算时间,问道:“已?经去过太尉府了吗?” “是,已?经去过了。” “受伤了没有?” “我没有受伤。” “你有同伴?” 司羽没说话,檀华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默认。 她走?到榻旁,将烛台放下,自坐下来?,敲了敲桌上装着杏核的碟子,从里?面捡出来?一颗,推到司羽面前,说道:“说罢,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猫?” 杏核都长得差不多?,白日里?司羽随手抓了两枚,打那只猫的时候用?的就是一枚杏核,然后那只花花锅底色的猫猛地跳起来?,掀翻了卫祎让人送来?的汤药。 司羽说:“我叫文英。” 檀华抬头看向这个苍白俊秀年轻人,他又不说话了,她说:“是个好名字。” 司羽继续说:“景国的太尉卫祎是罪臣之?子,少年被景国的城阳伯公孙玉所救,公孙玉喜他聪慧,将他收为弟子全力培养,帮助他进入仕途,还将女儿嫁给了他,后来?卫祎为讨好昏聩的景国先帝,杀死了岳父一家。从那开始他就成了先帝眼里?的一等心腹。此人窃权罔利、残害忠良、收受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