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姐姐得机会再探探宁儿的意思?,若是她对俞大郎有意,儿子?再给表兄他们去信。相比门?第出身,儿子?认为表兄表嫂更看重未来女婿的品行才干。”
白母应道:“是要如?此?,主要还是两个?孩子?相互有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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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言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脑海中全?是刚刚白尧之言,以及赵宁儿模样。
自当年白府花园相识后,这几年他亦在?白府见过对方几回,每次皆是匆匆一面,最多打声招呼。他对赵姑娘最多的了解莫过于?那日街上见她生擒男子?,身手敏捷,出手凌厉。以及后来给他赔礼送东西。
她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又是赵将军的女儿,岂会瞧上他这样的一个?文人?,应该倾慕其父兄那般征战杀伐的武将。
他摊开手瞧了瞧,宽大的手掌光滑干净,连一个?薄薄的茧子?都没有。原本在?排云书院还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入史馆这几年,这双手除了握笔便是捧书,连棍棒都没拿过。
白大人?是要白操心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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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赵宁儿去白府给姑祖母请安。白母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提及俞慎言,并借着上次之事询问她觉得俞慎言此?人?如?何。
赵宁儿没有多作他想,如?实回道:“俞大人?为官清廉正直,虽在?史馆做个?不起眼?的兼修,然多年来勤勤恳恳,尽职尽责,是个?难得的好?官。”
白母对她这番客观的评价肯定地点头?,她也不是要询问对方觉得俞大人?为官如?何,又试探地问她觉得俞慎言为人?如?何。
赵宁儿此?时尚没有意识到姑祖母之意,只当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直言道:“表叔能与之相交品行自不会差,宁儿也曾听二哥提到过俞大人?,称其才德兼备。
上次之事,是宁儿之过,损毁了他最看重的书卷,他既没有恼怒,也没有怪罪,当时还要帮忙。事后也没说要赔偿之事,宁儿主动赔,他还不愿收。可见性情温和沉稳。”
白母笑呵呵地点头?,伸手拉过赵宁儿在?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问:“与上次姑祖母给你提的那几位公子?相比,你觉得俞大人?如?何?”
问到这里,赵宁儿心再大也知晓姑祖母之意,问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探她对俞大人?的意思?。
她羞恼道:“姑祖母怎么生了这个?心思??”
“你刚刚不是还夸赞俞大人?吗?是对他哪里不满意?”
“不是!只是……姑祖母,你让宁儿怎么好?开口说这种事。”她起身躲到旁边去。
白母瞧着她这模样,已经猜到姑娘家的心思?了。
她从小在?军中长大,性子?爽直,长辈们也会开这种玩笑,她素来都是大大咧咧回应,就是前几次给她提那几位公子?,她也是一句说不行就不行,可没今日这般还羞恼起来。
既知晓侄孙女的心思?,白母故意道:“好?儿郎不好?寻,俞大人?二十有四,听闻其父母今秋入京来,想必是来为他操办终身大事的。”
赵宁儿抠着手指,沉默半晌后抬头?看向白母,起身走回去,揽着白母轻轻叹了声,道:“俞大人?是文官,而且他那般性情的人?,必然喜欢温柔规矩的姑娘,平素与他吟诗作词、泼茶赌书。宁儿又不太通那些,读得最多的就是兵史。
俞大人?虽好?,宁儿也不能因为成亲嫁人?,就失了自己本来性情。若那般,宁儿宁可一辈子?不嫁人?。”
她最喜欢的就是侄孙女这般性子?,不会因喜爱而糊涂冲动,也不会因为憎恶而偏激。
旁的事便罢了,姑娘家嫁人?是一辈子?的事,需得夫妻琴瑟和鸣。若是不如?意委曲求全?,便是一辈子?的委屈。
白母拍着侄孙女的手臂,笑着道:“你说得在?理。俞大人?虽通诗词文墨,然在?史馆多年,编修的还是西北各部史,恐脑袋里早就是兵史之事了。姑祖母几次听你表叔提到和他谈西北或东南诸事,可不是诗词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