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女医接过去,用竹管一点一点喂高昕喝下,回头对俞慎思道:“公子?不必太担心,小姑娘性?命无碍,身?上都不是很重的伤,好?好?养一段时日就能好?。只是这……老妇担心她醒来会想不开,还是要多劝一劝。”说完哀叹一声。
“多谢大夫。”俞慎思见女医同情心重,这种事他一个男人不便劝,便请女医暂时留下照顾,待人醒来开导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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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俞慎思同念念和白清晏刚说完火枪设计需要改动的事,去庄子?上的随从回来,禀道:“小的将高三少爷带回来,人快不行了,说要见三爷。”
还真不容乐观。
俞慎思跟着随从去偏厢,见到高晔满头满脸是血,身?上衣衫破烂处全是伤和血,呼吸微弱,眼睛半张半合,见到俞慎思进门,微微抬起手要去抓俞慎思。
“怎么回事?”俞慎思走到床榻边,高晔抓着他的衣袍,张着口想说什么,声音微弱听不清。
他将身?体?俯低凑近高晔,只听高晔说:“求您,照顾昕儿……陈堤……”
后面声音太模糊太轻听不清说什么,高晔抓着他的衣袍,手上毫无力道,眼中泪水泛滥满是哀求,张着口声如蚊蚋着实听不清。
“高昕现?在?没事,你放心。”然后让女医过来给他医治。
高晔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他,张着嘴不断颤抖,额上青筋凸起,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却?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女医过来医治,俞慎思便问随从出了什么事。随从回道:“是旁边太平县的马老爷所为。”说着将一同带过来的庄子?上的管事叫到跟前。
管事是个年过四旬的黑皮男人,以为俞慎思要问罪,吓得扑通跪下颤颤巍巍回禀。高晔兄妹二人是陆爷亲自送过去的,还亲自给他们安排住处,交代他看着。他不知道对方身?份,却?没敢怠慢。
兄妹二人开始一个月还挺安分,后来高晔常离开庄子?不知去向,他说了好?几次,他们兄妹也收敛些。前几日忽然就来了一帮人说是讨债,又砸东西?又打人。事后他问高晔,高晔只说来人是太平县的马老爷,其他什么都不同他说。
昨夜不知道马老爷的人什么时候来的,没什么动静。今天早饭后他去高晔兄妹的屋子?就见到满地的血,高晔被?打成这样,高昕不知去向。高晔说被?马少爷带走了,他还差两个人去太平县打听。
根据那?对老夫妇所言捡到高昕的地方,显然是和去太平县相反的方向,小姑娘应该是想办法逃跑。
管事说完忙磕头求饶,怕俞慎思降罪。
俞慎思也无心去怪管事,让他先下去,回头看向床榻上的高晔,此时已经?昏过去,头还是歪向他这边。
他对这个高晔了解不多,俞慎行只粗略说与高昀性?子?截然相反,是个内敛不喜言辞的少年,但心思深。去年火烧字画就是他所为,高明进贪污的字画、玉器古玩到最后都没有查出来,不是销毁就是被?高晔藏了起来。据俞慎行所言,高晔可能还知道高明进的其他秘密。
若真如此,这个高晔的确不似高昀那?般简单。
刚刚高晔提到陈堤,陈堤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