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恰在此刻松开了她,很绅士地替她抚平了弄皱的衣襟:“抱歉,我太急了。”
“好过分……”她脸上快要泣血。
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许栀颤了颤抬头,原来他就在头顶端详着她,用他那双含笑又犀利的眸子。
“食色性也。”他的解释。
这么直白又坦荡,反倒让许栀脸上更火热,她垂下的脑袋埋在他掌心:“那你快点。”
“你在赶集?”他笑。
许栀被他笑得更不好意思,揪着他的衣领子说:“不是。”
“我……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我又不暴力。”
“你刚刚就很暴力。”她小声控诉。
他没再应她,但许栀听见他的笑声了。
她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许栀没觉得自己有多轻,就是正常体重,可在他怀抱里好像轻若无物,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洋娃娃似的。
她心里乱得很,不太敢去看他,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开始前还撑在她脸侧,居高临下地问了她一句:“不后悔?”
她好胜心上来:“后悔也来不及了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眼底的笑意漾开,竟然笃定地说:“你说的对,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
“早知道我就多喝点了。”她语无伦次地说。
“什么?”
“酒壮怂人胆。”不然一开始她也不敢在酒店跟他说那样的话,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有点酒醒了,反而更怂了。
偏偏他还笑,目光毫不收敛地将她一寸寸打量。
屋子里虽然没开灯,时间久了,目光适应了黑暗就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辨认,看清大体的样子。
房间很大,装饰有些单一,除了东南面的圆弧形桌上搁着台灯和几本书,屋内几乎没什么别的摆设。
“这是谁的房间啊?”
“我的房间。”
许栀不说话了,怪不得这被子上有他身上清淡又幽长的那种沉木香气,很让人安心。
她渐渐的又没那么紧绷和抗拒了,只是在他覆压下来时脸红着说:“戴……戴-套。”说完这话,她觉得她的脸都要着火了,可偏偏还真不能不提醒。
他顿了下,长臂一捞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什么。
可迟迟不听见他拆盒子的声音,许栀更加紧张了,脸别到一边躲避他滚烫的吻:“你先戴。”
他估计都无语了,笑声在黑暗里格外低沉,老半晌,压着笑说:“我先亲亲你。”
“不需要那么长的前-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个……我很容易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