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姜净春说的话。
姜净春也知?他这样多半是被谁给坑了,可?若是不告诉他真相,只怕他现下也不能认清那人的嘴脸,所以,姜净春还是开口说了接下来的话。
她?看着宋玄安道?:“那些金箔上面?一开始写着的其实是有关科举的内容。”
宋玄安的瞳孔猛地瞪大。
姜净春说金箔上头写着的是关乎科举的内容,那他带了这东西进去?岂不就相当于舞弊了吗?这支笔是宋玄景送给他的,若出?了什么手脚,那难道?是他想要害他吗?
宋玄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听到了些什么。
阿兄要害他?可?从小到大,待他最最良善的就是他了。
谁害他,也独独不能是他啊。
可?是,谁又会在考试的笔管里面?塞带字的金箔呢?即便是佛语,那也是不应该的。明文规定不能带着有字的东西入贡院内,后来还是顾淮声网开一面?放了他进去?。
不对......顾淮声又为什么会网开一面??
他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厉害,好像什么东西都变得清晰了些。
所以......一开始那金箔上面?记载的其实不是佛语,而是能证明他舞弊的罪状是吗?
而顾淮声真正?的网开一面?,其实是把原来的金箔调换成了现在那写着佛语的金箔。
他说怎么这么奇怪呢,那天,监牢中的其他人都被定好了罪,可?偏偏只有他迟迟不曾定罪。
他不明白,他实在是不明白,宋玄景为什么要害他。
他是真想要毁了他啊。
可?是顾淮声为什么又会帮他呢?
顾淮声好像总是对他带着说不出?的敌意,他起先的时候总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后来,他发现顾淮声看姜净春的眼神总是很?奇怪,奇怪到他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好像也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宋玄安看着姜净春,他只觉自?己喉咙干涩得不像话,他哑声问她?,“你还会同我成婚吗。”
姜净春没说话,她?低了头。
宋玄安又问,“你是不是去?求他了?”
他能想到唯一的缘由?大概就是这个了。
姜净春若不去?求他,他为什么会放过他?他又看向一旁的顾淮朗,想来方才他们定是一同从顾家出?来。
宋玄安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
他近乎哽咽道?:“你怎么能去?求他呢?”
顾淮声那是愿意帮她?,而不是他。
他救他,一定是从姜净春那里要了些什么东西去?的。
他哽咽得不像话,眼中都要流出?了泪,“姜净春,你回?答我啊,你还会嫁给我吗。”
不说是姜净春,就连陈穆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太倒霉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差那么临门一脚,可?是现在呢,一切都乱得不像样了。
姜净春还没见过宋玄安哭过,她?看得眼睛都要发酸,她?说,“算了吧......宋玄安,要不还是算了吧......”
宋玄安听到这话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