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周的没关系还没说出口,傅怀辞反过来也要求道:“我需要一个感谢。”
“为什么?”于周问他。
傅怀辞开口道:“昨天让你舒服那么多次,不和我说谢谢吗?”
于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书桌上一次,床上两次,考虑到你喜欢被抱起来,我也满足你,”傅怀辞根本不存在愧疚,好像很担心地说,“是不是太久没做了,你昨天很敏感。”
傅怀辞越说,于周脸上的表情越不好,慢慢升级到生气,最后,他居然听到傅怀辞笑了一声。
“我会生气半个小时。”于周严肃地宣布,他不会轻易原谅傅怀辞。
大清早窗外雾蒙蒙,今天降温,但两人抱在一起却不感到冷,傅怀辞的脑袋压在他肩膀,突然闷闷地笑了两声,于周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很轻地叫自己:“诌诌。”
于周冷声:“嗯。”
“于周。”傅怀辞的声音很轻,贴着他的耳根。
于周抿着嘴,但很有耐心地询问:“什么事?”
傅怀辞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吃第一个疗程的药时,适应期里于周有一些轻微的副作用,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容易不安,脑袋里会想很多,想自己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听见傅怀辞和自己说这三个字,也想傅怀辞会离他越来越远,慢慢两人变成陌生人,时间过去,曾经的那些记忆会被渐渐淡忘,或许有一天他和傅怀辞老了,在路上碰到彼此,擦肩时对方还会认不出他来。
每到这时,于周都会想起傅怀辞和他说过的一直喜欢,再偷偷借过来安慰自己,傅怀辞是对他最好,也最爱他的,可暗示总归是假的,时效也会跟着缩短。
但这次是真的,或者说,其实一直都是真的。
“好吧,”于周重新抱紧傅怀辞,装作无奈的语气,说着一些让傅怀辞觉得可爱的话,“我被你哄好了。”
律所会议室,作为今天的会议记录人,叶榭雨在打字间隙,偶尔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进程到一半,她发现几个组的律师,开口时视线都会落在傅怀辞的颈侧。
一个明显的,疑似被人咬出来的新鲜吻痕。
因为先前的采访,傅怀辞离婚这件事在律所算是公开秘密,一年的空窗期不算短,有了新欢实属正常,只是难免让人起些八卦心,毕竟出差一趟回来,身上就多了些痕迹,的确容易往不太正经的方向想。
在场知道新欢其实是旧爱的,除了傅怀辞本人,估计只有叶榭雨和苏俞飞。
苏俞飞全程捏着后颈,故意说了几句脖子酸,叶榭雨没忍住跟着笑了两声,傅怀辞倒是完全不在意似的,在会议上把玩着手里的旧钢笔,根本没有要遮掩,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吻痕确实是于周弄出来的,昨晚傅怀辞把人抱起来,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的几步,有几下于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阻止傅怀辞只能用牙,等傅怀辞反应过来,于周已经咬着他留下了痕迹。
今早出门,于周看到后和他说了抱歉,傅怀辞想着自己在他衣服里面留下的痕迹,视线在他锁骨往上连着颈部的位置转了一圈,有吻的也有咬的,他难得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从傅怀辞被咬破的唇角以及手臂偶尔会出现的抓痕来看,傅怀辞反思的效果不佳。
傅怀辞出差回来的第七天,为庆祝上个季度业绩突破,律所按照惯例组了个局。
一群人下了班正商量怎么坐车过去,苏俞飞的车先被塞满,接着大家又把主意打到傅怀辞的车上,先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傅怀辞从来都没有过意见,今天从办公室出来后却说:“不行。”
众人正疑惑,傅怀辞抬手看了眼腕表,异常礼貌道:“不好意思,家里有人在等,今天的聚餐我就不去了。”
所有人:“......”
自那天给傅怀辞做了个巨型煎饼果子,遭到苏俞飞等人的震撼眼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