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望着玛尔斯看了一会儿,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要尊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也无法改变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玛尔斯转过身坐回到书桌边,开始处理起公务。
莉莉丝站在昏暗阴冷的庭院长廊里,惨白的月光从浮雕花纹的镂空处流露来出,裁剪出一道修长的人影。这道影子漠视着她,无声地站在月桂树下,一副已经预料所有的平淡神情。
晚风中,莉莉丝缓缓将头扭向一边,看见棕色的短发依旧梳理得一丝不茍。
她内心冰凉到了极点,无能为力的情绪让她的头脑一片混乱。
“您能不能帮我一次。”莉莉丝动了动发白的嘴唇,“我无法看着他再死一次,我会疯掉的。”
虽然两人相隔很远,但她知道男人肯定听见了自己的。
奥斯卡公爵说,“你改变不了任何事。”
“恳求您。”莉莉丝哽咽,“如果动用家族的力量的话——”
“那不是你所掌控的权力,你一无所有,莉莉丝。而在未来,你还会感受到很多次无能为力的感觉。”奥斯卡淡淡地说着,对自己的女儿没有半分怜惜之情。
莉莉丝从未如此地痛恨一切,包括自己。因为就如她父亲所说,家族不是她的,她是公爵之女,可实际还是一无所有。
她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权力。
“我恨你们,你们让我失去他……我绝对不会原谅……”少女流着眼泪,充满怨气发狠诅咒着。
她没有办法?
她没有办法。
除非,她能成为皇后。
她的头忽然感觉晕得不行,只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支撑被抽走了,身体软弱无力,毫无征兆地瘫倒下来。
奥斯卡公爵单手将脆弱地少女抱起,等待在庭院外的侍女面露担忧,有些不知所措。
“公爵大人,莉莉丝小姐她……”侍女小心询问。
“身体不适,我带她回城堡。”
“是。”侍女低着头,也不敢再追问,目送奥斯卡公爵的背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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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雾散开,随着晨曦降临,教堂的钟声又鸣响了……一声又一声,庄重又神圣,在正义制裁即将执行的日子里,钟声还沾染了几分冬日肃杀的的味道。
睁开眼睛的时候,希恩还待在制裁部专门为关押他还准备的秘银房间里。他就坐在木椅上养神,除了进来时穿得那套衣物,身上只盖着一条单薄的毛毯,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希恩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桌上多了一套奢华的茶具,拉斐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他的对面。
“醒了?”
“嗯。”
“你似乎睡得很熟。”拉斐尔握住茶壶的手柄,“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您说的就好像我的末日要到来了一样。”希恩伸展开手臂,以此缓解身上的麻木感。
“看来你对今天的‘表演’充满信心。”
“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