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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发走,回头迎接Rain。

应灏就抱着胳膊,盯着应湛一路沉默离开,歪七扭八撞到好几张桌子。

他:“……”

切。

蠢死了。

他默不作声地跟上去。

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也只有应湛那种表面正经的闷骚人才会被贴个创口贴都爽到。

应湛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冷淡回头,捂住自己刚被贴住伤口的创口贴。

尽管那真的是特别普通的一枚。

他低低问,“干什么?”

应灏盯着他的手两秒,浓眉压低,咧嘴笑,“哥,我们好久没掰手腕了。”

应湛面无表情,冷静理性的低哑声音没有波动,“不掰。”

应灏牙齿咬了下,也懒得再废话,直接上手去扯,“我也受伤了,我也要。”

“……连这也要抢!你疯了。”

“卖惨的贱货,你才疯了。你再敢说一个疼试试!我杀了你。”

……

Rain温和的眼眸静静瞥过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双子。

乔谅也许没有意识到。又或许他对这群人有点太过放心。

在不远处的阴暗处,或站或坐盯着他们看的乐队成员,幽暗眼睛像丛林狩猎的野兽。

这对兄弟明显是攻击性很强的个性,却很擅长在乔谅面前装得像是无害的小猫小狗。

应湛应灏的手机蓦地响动了一下,他们一致低头看去。

“呼——”

耳边一阵风扫过。

灿烂的阳光在夹角后的玻璃窗外透进来,暖色光晕映照他们的俊朗脸孔。

表情近乎一致地出现某种格式化趋势。

本就阴郁、显得死气沉沉的清隽脸孔,越发无机质地冰冷下来。

Rain微怔了下,忽然觉得,他们这样的表情有些眼熟。

他竭力回想,才想起来,他其实早就见过双子。

邵乐之前某天还向他问起过季疏礼。

那时候他说,季疏礼是个恶心的四眼仔,有两个过继的、搞乐队的孩子。

那时候完全没有想起……

之后见面也没有想起。

直到现在,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他才浮现了一点零星的回忆。

在季家的慈善晚宴,那个斯文儒雅的男人背后,就是如同被拴着镣铐的、伤痕累累野兽般的双子。

之所以是“如同”。是因为Rain认为,那的确只是一种心理上的状态。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行为、一模一样的礼服。

那时候的兄弟俩,和现在的模样大不相同。死气沉沉地,被雕刻在相同的模具中。

应湛和应灏同时收到一条短信。

澹修友和乔谅的公开消息出人意料地轰动。

已经起码两年除了节日和生日短信再没有其他联系的父亲,破天荒地给他们发来消息。

应湛的手攥紧珠串,黑发黑眸略显阴郁,沙哑的声音平静低喃。

“父亲……”

应灏也抬起头。

阴影下,白发深色皮肤的少年面无表情地附和。

“和乔谅认识。”

“呼——”

秋季的风强劲,瞬间荡起他们的头发。他们站姿松散,身影投落的影子修长。

在这股风里,两双相似的眼睛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