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了。”
他凉凉:“那你就给我坐好了。”
是对谁都一个样吗?还是因为以前只看她不顺眼?
“你语气不能平和一些吗?”温杭破罐破摔。
“平和?”许柏安侧眸看过来:“论牙尖嘴利,你好像也不差。”
“……”不是不在乎吗?总拿话呛她什么意思?
温杭真不想跟他针锋相对,能屈能伸,声音放软:“那我改改,我们以后和睦相处,行吗?”
许柏安顿了顿,不过一瞬看穿她扮乖心理:“怎么,怕我给你小鞋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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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温杭小区楼下,本着礼貌,她道了声谢下车,许柏安在她下车那刻手机响了,他没开走,拿起来接通。
温杭走进小区,四五月油桐花开,簇簇雪白在漫天夜色里摇曳,她无心欣赏,大脑重启程序,习惯将今天的事重演一遍。
倏忽,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理牵引,温杭回头,隔着道闸遥望那辆车。
车灯开着,车窗降下半扇,依稀可见冷倦的一张脸,对方有察觉,投来视线。
夜风将枝头一簇油桐扇落她肩头,花在落的同时,涟漪从天而降,是什么绮念破茧而出,而许柏安就是这场深夜悸动里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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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杭刚开门进屋,一通电话打来。
是她在北京的同事唐晓玥。
“温杭,温杭。” 唐晓玥在电话里迫不及待。
温杭:“怎么了?”
“跟你说个好消息!”她激动:“普达集团,吴峻的瓜!”
温杭听见这个名字就像回南天墙角生出霉斑一样恶心。
吴峻跟她有过节,那时她举报过,但是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而不了了之。
这件唐晓玥知晓,听说吴峻出事就马上打来电话,想告诉温杭解气。
唐晓玥音调上扬:“那个吴峻出事了,有人揭发她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以权谋色,被普达炒了,业内都闹开了。”
温杭没料到会那么顺利:“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天前了,我也才知道,还有还有……”
唐晓玥高兴得就差笑出来:“他昨天在酒吧后巷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为民除害。”
确实挺解气,温杭说:“他得罪的人不少。”
唐晓玥哼哼:“报应来了呗。”
聊完吴峻,她扯开话题:“对了,你给我寄的特产我都收到了,那个卤鹅特好吃!”
“静诗爸爸做的,你喜欢下次我再寄。”温杭笑了笑:“你最近怎么样?”
唐晓玥:“挺好的,你呢,总部日子好混吗?”
“不太好混,”这个班温杭上得吃力:“就是还没习惯,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你得找事情放松啊。”唐晓玥大脑一转:“这样吧,我给寄个好东西。”
温杭:“什么好东西。”
唐晓玥笑吟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记得收。”
温杭:“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