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慨,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眼前的人对她总是那么好,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永远包容她的任性、矫情和无理取闹,那一定是温礼昂。
她不是一个容易被哄好的人,经常钻牛角尖,可他总能在她想法偏离之前,让她回到正轨。
她有时很悲观,有时又乐观得不像话,但他总能安抚好她的情绪,他会在她最泄气的时候鼓舞她,让她重新振奋起来,引导她变成更好的人。
他会因为她一句玩笑话,去海边录白噪音给她当助眠音乐,会因为她生病感冒,从北城请假回来看她。
她想看日出,可山路走到一半又嫌累,他曾经背她走过最难走的山路,一起在山顶看过最美的日出。
她说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答应她的事也一定都会办到。
初中的时候,她普通话有口音,常常被别人笑,为了证明自己,她报名参加了演讲比赛。
温礼昂知道后,下课后不再去打球了,每天陪她练习。
她的普通话是从能字正腔圆地念出他的名字开始练起的。
陶影说找男朋友要找事事有回应的,从前姜筠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因为温礼昂,她觉得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并没有什么稀奇,后来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温礼昂只有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也只有一个。
还有十分钟就到零点,生日会结束,陶影回了家,爸妈在收拾餐桌,姜筠戳了下温礼昂的胳膊。
“你的礼物呢?你不会没给我准备吧。”她佯装生气,撇了撇嘴。
温礼昂嘴角微勾,指了指上面。
“在楼上?”她小声问。
“嗯。”
他点了点头。
“我要看!”她晃了下他的手臂。
“好。”
她的要求,他向来都会满足。
于是,话音刚落,他牵过她的手,带她上楼。
那一刻,蝴蝶振翅,刮过她的心脏,手心濡湿得不像话。
姜筠去了他的房间,她不是第一次去温礼昂的房间,可不知为什么,今晚心跳得特别快。
在拿出礼物前,温礼昂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姜筠眨了眨眼,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干涩。
“你真的想知道?”
温礼昂微笑点头,狭长的眼睛弯了弯。
姜筠没有眨眼,也不敢眨眼,她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
酝酿已久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心脏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已经十八岁了,她已经高考完了,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了,所以她一刻都不想等了,她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从来没有过的喜欢。
她从前不知道竟然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一辈子明明那么长,可她才十八岁,就已经这么想了,想把他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永远绑在一起。
许是她沉默得太久,温礼昂以为她不想说,转过身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
姜筠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此刻的温礼昂离她不过半米的距离,忽然她走了过去,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温礼昂,”她小声喊他的名字,“这就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