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夹着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股打抱不平,反问:“你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沈星微说:“因为他很会威胁人。”
杨思凝还想追问,但包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沈星微也不再理会她,自己往贺西洲的车边去,走了没几步酒劲就凶猛地蹿上来,让她双眼发晕。
她扶着车门站了会儿,觉得有些难受,想去车上躺着,就伸手拉后座的车门。贺西洲遥遥看见她拉了几下车把手,拿出车钥匙解锁,看着她费力地爬上去,没忍住笑了一下,抬步要过去。
刚走几步,杨思凝走过来将他拦住。
到后来沈星微就觉得自己彻底醉了,意识昏迷地躺在后座上,起初只是觉得热,很难受,拽了几下衣服没脱掉就解开了衬衫领的扣子。
直到车门声响起,有人上了后座,低声说话,其后车子启动空调打开,她才稍微舒服一些,恍惚中又感觉自己被扶起来。沈星微睁不开眼睛,眩晕的难受让她紧皱眉头,很快又在车子的摇晃中睡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沈星微就隐约觉得有人捏她的手,摆弄她的胳膊,扰得她渐渐从梦中醒来。好像有谁覆在她的身上,继而有温软的唇落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耳廓,起先是轻吻,后来坚硬的牙齿在她耳尖上咬了一下。
沈星微被这一下痛醒,费力地睁开双眼,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反应非常慢,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见有人压着她,也没有立即尖叫挣扎,剧烈抗拒,只是努力眨了眨眼,通过车内的小灯去分辨。
他身上有着酒气,夹杂着很浓郁的薄荷味道,从她的耳朵边微微支起身,俊俏的脸被小灯照亮,才让沈星微看清楚,是贺西洲。
沈星微慢悠悠地转着眼珠,像迟钝的树懒,看见驾驶座是空的,车子里低声放着节奏非常缓慢的歌,车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这车是开到哪里了。
“什么时候到的?”她声音沙哑地问了一句,未察觉危险,抬手推贺西洲的肩膀,想要坐起身,却推不动。
贺西洲将她压在车座上,挤在逼仄的角落,吻又轻缓地落下,在她的脸和鼻尖上,“醒了?”
沈星微觉得他靠得太近,压得又很紧,那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住了她的腰,从衬衫的衣摆探进去,温热干燥的手掌心贴上她后背的皮肤,将她绞缠。
她身体轻颤,终于开始反抗,一边用手推他,一边抬起脚想将身体蜷缩起来,却一下就被贺西洲吻住了唇,同时握住了她的脚踝,顺道拔掉了她的鞋。
薄荷的气味找到了来源,是贺西洲嘴里含着的糖,在吻上她的唇瓣时,他一下就把糖咬得四分五裂,冲鼻的薄荷味如奔腾的浪花,瞬间从他的唇齿溢出,涌进了沈星微的嘴里。
酒气被完全冲散,舌尖蔓延开甜甜的味道,贺西洲又吻得很深,很霸道地将她的口腔全部沾染上这股凉意。
沈星微的鞋子被脱了之后,整个人都上了后座,因此更让贺西洲欺近,迫使着她的头仰起来,那些碎成很多块的薄荷糖融化在搅动的唇舌间。
沈星微脑子晕晕的,彻底醉了,起初还推了几下,后来就像忘记挣扎般,放任他的舌头肆意,让他越靠越近。
松开时,甜腻的涎液从沈星微的唇边溢出,被他轻轻舔去。沈星微大口呼吸了几下,紊乱的呼吸许久不得平静,又后知后觉地找他的麻烦,抬脚蹬他的胸膛,脸上都是不高兴的表情,“走开——”
贺西洲握住她的脚踝,眼睛盯着她,昏暗的光线无法照清楚他的脸,因此给他的眉眼添上几分沉色,显得有些肃冷,“怎么了?你前男友都能跟你同居,睡你那小得不能下脚的老鼠窝,我亲你一下就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