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她身上的软刺和那些脾气在唇齿间一点一点揉碎,露出她原本柔和胆怯的心,向?他贴近,与他融合。灼热的呼吸交织,分明房中开了温度适宜的空调,但沈星微却觉得很热,灼烧着她的躯体?和神智,脑袋隐隐有?些眩晕。
直到门铃声响起,打断了贺西洲略显强势的亲吻,他松开沈星微的唇,发现她呼吸紊乱,面色通红,睁开的双眼里带着一丝惊慌,于是?又在她的嘴角轻轻舔舐几下,舔去了溢出来的涎液,在她的侧耳揉了几下,状似安抚。
贺西洲转头去开门,沈星微看着他的背影,佯装嫌弃地用手背蹭了蹭嘴唇,用几个深呼吸来平稳情绪,但唇上被舔咬的感?觉一直散不去,好像鼻尖还固执地保留着他身上那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气。
她听见是?酒店人员送来了行李箱,并没有?着急去拿自己的行李,只是?忽然在一个抬眼的瞬间看见楼梯上倒映的雪花光影。那光影折射出绚烂的彩光,正轻轻晃动?,沈星微好奇它从哪里来,转头在周围找了找,并没有?找到身边有?雪花状的物品,然后她就发现,这片雪花光影似乎在跟随她的身体?而晃动?。
贺西洲从酒店人员的手里接下了行李箱,把沈星微的老古董提劲房间,正要喊人过来认领,就看见她站在墙边,被咬红的嘴唇十?分水亮,在白?皙的脸上相当明显,她手里拿着那枚水晶发卡,低着头细细研究。
她听到了动?静抬起头,举着发卡往前走了几步,对贺西洲问:“这是?什么?为什么送我?我不要。”
“这个又不是送给你的。”贺西洲说。
沈星微听后立即嘴角一沉,眉头微皱,表现出了不高兴的样子。
随后贺西洲把自己的行李箱推过来,语气随意道:“这是?送给你头发的,谁让你长了一头那么好看的头发,我看着喜欢,所以就送了适合你头发的发卡,你没有?权利替你的头发拒绝,除非它自己开口说不要。”
“头发怎么说话?”沈星微攥着雪花发卡,对他批评,“你不要没事找事。”
见贺西洲低着头打开行李箱,并没有?理会这句话,她就又像是?不满意,小声补充道:“你就是擅长给女孩送东西,然后骗取她们的喜欢。”
“你这纯属就是?诽谤,我什么时候给女孩送东西了?”贺西洲立即对此做出澄清,“我长这么大,只给我妈送过礼物。”
沈星微根本就不信,骂道:“骗子,说谎!”
贺西洲跟她拌嘴,要她拿出证据,一边打开了行李箱,里面就装了几件衣裳,整个箱子空荡荡的,在沈星微诽谤他品行低劣的时候,说:“你可以把东西装到我的箱子里,你那个行李箱已经?很旧了,就让它在这寿终正寝吧。”
沈星微说:“用不着,我自己可以提着回?家。”
她拉走了自己的箱子,提着去了楼上,上楼时故意把脚步踏得很响。贺西洲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牵起一个笑?,回?头把行李箱合上的时候,突然又想到,沈星微好像没有?把发卡退还给他。
沈星微回?到房间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窗帘。瞬间她的眼前一亮,大片的蓝天白?云映入视野,旷野上无边无际的绿地与苍穹形成一幅极美的画。一整面朝着山野的窗子都是?落地窗,被擦洗得一尘不染,金光倾泄万丈,仿佛来到了遗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