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晒着屌在家里走来走去,实在有点有碍观瞻。”
我哥不怒反笑。
他走过来,在窗边抱住我。
他的手从浴袍开襟的地方摸进去,从上往下,似乎很沉醉似的握住了我那根几天来一次都没勃起过的阴茎。
“没穿内裤啊。”
“脚上有链子,穿不上。”
我哥趴在我怀里笑出了声。
“好了,不逗你了,来吃饭吧。”他蹲下来,从口袋掏出钥匙,把铁链的锁解开。
“哥。”
他仰起头看我。
我哥是很好看的。
我们是双胞胎,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现在见过我们的人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我们很像,可不会再有人将我们认错。
我蹲下来,盯着他的脸看。
他没动,似乎享受着我的凝视。
“我要是永远都硬不起来了,你还嫌弃我吗?”
他的眉头开始逐渐皱起来,最后像要哭一样:“不会的。”
他说:“你是小野,你变成什么样,哥都最爱你了。”
这句话狠狠地砸进我心里,我也说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像人说的一句话:“我也是。不管你什么样,我都最爱你。”
我哥笑了,低头把锁解开,把铁链丢到一边。
“吃饭吧。”他说,“小区外面开了一家新店,据说很好吃。”
他拉着我去餐桌边,打包回来的饭菜都已经被他好好地装进了盘子里。
“今天太忙,回来得晚,怕饿着你,就不做饭了。”
“嗯。”我拿起筷子,又盯着他看。
周清铭的话让我意识到,我哥确实在日记里说的都是真话。
他很清楚地写过大学教授的事情是假的,那个性侵他的男人的事情也是假的。
可他从没否认过自己被那对夫妻领养的事同样来自于他的杜撰。
那个生性残暴的男人,殴打怀孕的妻子,也殴打向往着家庭生活的我哥。
我没来得及问周清铭更多的细节,不确定我哥是不是真的像他日记里写的那样跑了出来。
但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遭遇过很严重的家暴。
“小野,你怎么了?”我哥看着我,有些慌了,赶紧抽出纸巾给我,“怎么哭了?”
他像小时候一样哄我:“是不是哥整天锁着你,委屈了?”
他从对面来到我身边,二十五岁的他却让我突然想起少年时代的那个况泽,那是我没见过的可真实存在着的况泽。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前走,被欺负、被虐待,却始终咬牙坚持着。
始终被保护得很好的我,自私又滥情的我,根本没办法想象我哥是如何长大的。
“哥。”我抱住了他,像他靠着我时那样,把脸贴在了他肚子上。
他沉默了几秒钟,手开始轻抚我的头发。
“小野,哥现在觉得特别幸福。”他的声音从我头顶飘来,“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我终于还是泣不成声。
我这个蠢逼,这么多年究竟是在干什么。
我起身,和他接吻,难得的一个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的吻。
我哥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只仰着头迎接着我的吻。
那天之后,我哥不再锁住我,也不再强迫我和他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