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他办起来了,没想到啊。”
“有林肯叔叔提点,烂泥也该扶上墙了。一个花瓶而已。”
“我爸还不打算让我接手公司呢,搞不懂,不管怎么着我肯定比他做得好吧,他都能接手自家的产业,凭什么我不能。”
“嘁,别说这话。他没爹又没妈,哥哥还进监狱了,除了让他这个花瓶打理公司,还能怎么办。你多玩几年不好吗?”
“也是,我爸还能再干十几二十年呢。”
桑也突然站起身来。
身后二人被吓得倒退两步,骂了句脏话。
“你做什么?”
柴柯斯脸上溢出心虚之色。
他敢在桑也身边议论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认为桑也必然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
但桑也突然站起来,脸上还一副严肃的神色,让他心中犯怵。要真在这么多熟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本色,丢脸的还是他。
“上厕所,不可以吗?”桑也浅浅挑了下眉,他不是极具压迫力的长相,挑眉的动作也没有流氓气,因为动作浅淡,反而更显得他气定神闲。
柴柯斯在心里又默默骂了句脏话。
“当然可以。”
桑也绝对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地放走桑也。
不仅如此,身边的好友肯尼还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声说:“他今天穿的和上次不一样了,还挺好看。”
“艹你的,他穿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个连Beta都不如的残疾Omega你也看得上?”
桑也从洗手间出来,又去后台清点了下物品,确认无误,之后没一会就开始竞拍流程了。
他在一楼寻找了下柴柯斯的踪影,整个会场只有柴柯斯让他放心不下,这人在他这里吃了亏,要是在他的拍卖会上捣乱……
他没见到柴柯斯的踪影。
桑也心里一紧,又掀开帘幕进入后台,反复询问所有拍卖品都没有问题。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出来。
这时第一件拍卖品已经竞价到了它的极限,拍卖师正在倒数。
敲槌定音之际,桑也终于找到了柴柯斯的人影。他隔得远,听不见柴柯斯嘴里骂骂咧咧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吃瘪的面容和郁闷神情。
被训了?
不管是被谁训了,桑也心里都极为舒坦。
为了拍卖会能正常进行,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来配合营销,为了能够救活垂危的成安,方才他忍着怒火没有发泄,如同过往四年他习以为常的那样。
虽然戏耍了柴柯斯二人一番,但总有股火气窝在心里。
然而这股火气在看见柴柯斯脸上的扭曲时顿时消散了。
桑也舒出一口气,为确认柴柯斯没在他的拍卖会上捣乱,也为自己受的委屈在不知何时被有心人帮忙消解了。
此后拍卖进行得十分顺利。
虽然也有拍卖品流拍,但大多拍卖品都拍到了预估价格甚至更高。
晚上十一点,终于来到了重头戏。
桑也不敢在外面坐着了。他对最后两幅油画的拍卖有种近乡情怯般的畏惧,越是期待,越是害怕。怕卖出的价格达不到预期,怕辛苦一个月的努力付之东流。
他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不仅是卫生间的大门被他锁了,连里面小隔间他也锁得严严实实,还带上耳机,把一切场馆里的声音都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