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新皇的小恩小惠所收买。
六国余孽们只觉得新皇此番作态是惶恐无底,才会去讨好低贱的隶奴婢和黔首。
几天时间,足够让始皇已死、新皇登基这天大的消息,通过飞鹰和各种渠道传遍大秦的某些角落。
隐居齐地的田荣、田儋、田横几人盘算着手中的势力,内心兴奋起来了。
田荣道:“暴虐的始皇已死,秦朝正处于新旧交替之际,真是我等谋反的好时机啊!”
田横也正有此想法:“荣说得不错!扶苏不像始皇,定然压不住咸阳的官吏,咸阳事宜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更别说地方势力了。”
“到时候郡守们各自为政,百姓民不聊生,正是我等崛起的好时候啊!”
田儋却没有那么乐观,应该说他的乐观中带着浓浓的担忧,总觉得事情应该不可能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
不过弟弟们如此开心他也总不能泼冷水,田儋道:“对,我们到时候就便宜行事。”
只不过他觉得还是不应该就这样子莽撞行事,他打了个补丁道:“韩国韩成与楚国项家比较莽撞,我们可以先看他们如何行动。”
田儋的说法获得了一众人的赞同,就是,田荣疑惑:“韩成身边的谋士张良不是很稳重?他当不会像项家一样莽撞才是?”
关于这个问题田儋也是思考后才说的,他道:“张良是稳重,但韩成前段时间收了个同样姓张的谋士张亮。此人出身寒贱,看似敦厚,却能装得很,内怀诡诈,与张良不太对付。故而才说张良可能会被那人刺激得尽早行动。”
这话说得众人恍然大悟,有竞争就想上进,难怪兄长会觉得张良会行动,原来是有个张亮逼着啊,田荣感叹:“这张良、张亮听着像是本家人,相煎何太急啊。”
不过这关他们什么事情呢,他们想做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做他们身后的黄雀和那得利的渔翁。
开心过后,田儋问田荣:“我们那个摇钱树最近有什么行动?”
田荣回道:“不如何,他那个被他砸到的兄弟不是一直昏睡着吗?他一边得赚钱,一边照顾人呢。”
田儋没想到这人会病得如此厉害,抽出一个银锭给田荣:“那你得好好照顾他,他可是我们现在的摇钱树,得保证他的安全,至于他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兄弟,保证死不了就行。”
田荣收下银子点头。要是在一个月前他还会对兄长出手一个银锭而开心,但是现在?自从一个月前那人来了后他们就不曾缺过银子了。
无法,那人简直全能了!他们田家自从国破后财库里就没有再进过这么大笔的银子!
自然,此时的大秦各地,消息灵通的都在讨论大秦新皇换旧皇这件事。
张良那边也不例外。
让张良意外的只有那个一直狡诈的张亮这次竟然没有和他唱反调,而是沉默地盯着咸阳来的消息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张良都觉得不对劲,问道:“你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这个看似他本家,实际上却是他对头的人今日怎么了。
反常?
张亮楞楞地抬头,看向张良。
看了许久,久到张良后背起汗毛,张亮才问:“良,这飞书上说的是:赵高矫诏,扶苏未死,甚至还携新马具和刀具,新的猛将尉迟敬德和章邯,以少胜多,顺利登基?”
张亮觉得好神奇啊,这每个字他都很熟悉,但凑合起来怎么那么陌生呢?
熟悉的朝代,熟悉的人名,陌生历史事件。
本以为自己穿到了秦朝,算向天偷到了时间可以随便活的张亮突然怂了。
不应出现在这个朝代的新马具、刀剑,还有熟悉透露的人名尉迟敬德,和不应此时就出现在历史上的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