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舅舅了就抱着衣服睡。”
说完,他又在聂箫额头上吻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
床上,聂箫睁开眼睛,瞧着手边的那件浅蓝衬衫外套,唇角抽了抽。
少顷,他把衣服拽进被窝,重新闭上了眼睛。
乔玉安最近在山里被养得水灵灵的,就连他妈见了都有点惊讶:“你这瞧着胖了点呢。”
乔玉安从离开聂箫外婆家第一步起就想他,他在飞机上,心里抓心挠肝得烦躁,恨不得让飞机掉个头。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有这种感觉,觉得离了聂箫都活不了了。
他提着行李箱蔫巴巴地绕过他妈往屋里走,说:“那是因为我心里装了太多事。”
乔妈妈:……
乔妈妈看向自己的妈妈,纳闷儿道:“他这是脑子吃毒蘑菇吃坏了?”
乔玉安外婆笑着摆手:“他是想箫箫了。”
乔妈妈:“箫箫?就你常说那孩子?”
两人交谈的声音被乔玉安关在了门外,他打开承受了许多压力的行李箱,一堆憋了许久的东西瞬间溢了出来。
乔玉安看着那些在聂箫房间里常常能见到的东西,心里更加想他。他拿出手机给聂箫打视频,连着打了三次,聂箫都没接。
他看了眼时间,这是下午三点多,聂箫干嘛去了?
出去玩小狗了?
他不甘心地放下电话,开始把那些看起来就经历了许多年头的旧东西往自己简约现代风的房间里摆。
乔玉安姥姥推门进来,瞧见他床头柜上摆的照片,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把箫箫的满月照都拿回来了?”
乔玉安把聂箫常抱的小熊放在床上,说:“他又没别的照片。”
乔玉安姥姥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说:“你要喜欢箫箫,跟你妈说说,看她同不同意,同意的话就订下来。”
对于姥姥知道他心思这事儿,他一点也不意外,他把空了的箱子拉上,盘腿坐在地毯上说:“我爱他,管她同不同意,我自己能养活他。”
乔妈妈端着果盘进来,瞪了他一眼,问:“那孩子长的什么样?给我看看照片。”
乔玉安冲着床头柜扬了扬下巴,凤眸里一片温柔:“好看,我摸过的最上等的瓷器都不如他。”
乔妈妈:……
这什么流氓话?
她拿起那张光屁股娃娃的满月照,沉默了一会儿,无语地说:“这能看出来个啥?”
乔玉安:“反正好看,等我把他领回来,你一准儿喜欢。”
妈妈和姥姥离开,乔玉安洗了个澡,出来就急着看手机,聂箫还没回复他。
他有点沮丧,给聂箫发消息:“箫箫,你理理我。”
石沉大海。
他躺在床上,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放在眼前细细地看,从头看到尾,又往空荡荡的管心看。
呼吸一顿,他眯起眼睛,然后坐起来,对着光仔细看了会儿,拿出了床头他常用的放大镜。
不是他眼花,那细得几乎不能再细的管心里,当真刻着字。
他打开台灯,清晰的放大镜放大了管心那行漂亮的行楷:山有木兮木有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酸胀的东西堵住了,呼吸都仿佛带了颤动,他放下了放大镜,把木箫合在掌心,慢慢地贴在了唇上。
他就知道聂箫喜欢他,虽然他嘴硬,虽然总是嫌弃自己,但他对自己那么好,还会主动亲自己,看着自己就总爱笑,小男生都是这样的,把心意藏起来,还是被自己找到了。
他想聂箫,疯狂地想他。
他拿着手机,什么也没干,在对话框里疯狂刷屏,单方面和聂箫对话。
他说:“北京空气好干,受不了。”
他说:“我妈说了,你上门就给包媳妇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