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出去?”许翀问。
百里燃:“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他愿意给就给。”
山间泉水清凉,瀑布自山顶倾泄而下。
岸边落英缤纷,水中鱼儿肥美,百里燃将烤好的鱼分给许翀一串,高高兴兴在他身边坐下,侧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许翀眉眼舒展,抬手,将他抱进了怀里,低语道:“我的燃儿。”
百里燃被他这一句叹息撩拨得心里一塌,不自禁靠在他的怀里,抬眸看他,轻声说:“夫君。”
许翀闷闷“嗯”了声,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山间鸟儿叫声清脆,风拂过两人纠缠的墨发,百里燃扯住了许翀的衣襟,这些日子初尝情爱,他已经有些上瘾,看见许翀就腿软。
直至两人分开,百里燃失神地望着眼前人,轻轻道:“当真是许久未见了,阿翀哥哥。”
他们有十年未见了。
百里燃小时候身体不好,因先天不足,身体瘦弱,干巴巴的,几乎养不活。
他的师父为他寻了许多药续命,他自小被师父捡到,因为身体不好,是被娇养大的。
师父有个多年好友,常来找他下棋,每每来时,身旁都带着个小哥哥。
两人年龄相仿,玩得很好,百里燃蹲在树下看他抓鸟,蹲在溪边看他捞鱼,坐在桃花林间看他练剑,把师父给他的零嘴省下,同他一起吃。
百里燃自小只与师父同住,小小年纪为了根治他身上的病和师父走过天南海北,从来没有玩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哥哥。
闲来无事的时候,两个人会趁着两个师父不注意,溜到山下去玩。
百里燃七岁那年,小哥哥红着脸送他一个自己雕的木牌,上边刻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他拉住百里燃的手,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他。
其实那时候两个人什么也不懂,根本不知道嫁娶的含义,可百里燃很高兴,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他们学着山下的夫妻,对着满山桃林拜了天地,私许了终生。
而也是那一日,两位师父不知为何翻了脸,大打出手,从山上打到山下,毁了半山的桃林。
之后,百里燃的师父带着他扬长而去,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木牌,转头看了许翀一眼,他们都不知道,那是最后一眼。
自那以后,两个师父再不相往来,之后不久,百里燃心疾发作,几乎丧命,师父带他归隐,他也被管束着再未踏出过门一步。
许翀轻声说:“我几次下山就是为了寻你,可我到处找不到你,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百里燃了,然而在藏剑山庄,他又遇见了他。
知道他要与许晏成婚的时候,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如今想起来,还是难过。
泉水清澈见底,午时日光落在水中交叠在一起的人。
百里燃骑在那人的身上,上下套弄,痴迷地望着那人轻阖的双眼。
流畅惑人的身躯半浸在水中,他微微仰着头,在百里燃一下又一下的动作中,难以自抑地轻舔了下唇。
他扶着百里燃赤裸的腰,帮着他起伏,直到怀中的人脱力倒在他的怀里,他射进了他的肚子。
百里燃想喘口气,却被人抱了起来。
树荫下,百里燃跪在凌乱的衣裳上,深深浅浅地哼着。
身体被一下一下冲撞,快感传遍四肢百骸,他与许翀都闭着眼睛,手紧紧牵在一起,共同享受着。
他们许久未见,又都是初尝这种滋味,谁也不愿意分开,从正午一直做到了夕阳满天。
百里燃蜷缩在地上,枕着许翀的腿,满身白灼,喘息都没了气力。
许翀心满意足,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唇角擎着笑意,低头看他:“燃儿,起得来吗?”
百里燃将脸上的一点白灼蹭到了他的手上,明亮的眸子看着他,是同小时候一样的钦佩与仰慕:“阿翀哥哥,你今天当真是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