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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以后……”

他想知道他跳楼后发生了什么,从他跳到楼下到重新冲回二楼,用了至多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在门口,二楼的窗也没再有人出来,那个人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跳下去后,我跟他周旋了会儿,肚子被刀划开了,”毛哥叹了口气,说:“肚子破了,身上的劲儿一瞬间就没了,我也打不动了,他拎着刀冲我走过来,就是这会儿,你开始撞门。”

毛哥抬头看他,笑了笑,说:“你救了我一命,他听见门口的声儿后,就匆匆跑了。”

陈双:“他从哪儿跑的?二楼没有门了。”

毛哥说:“电梯。”

陈双一震,低促道:“怎么可能?”

电梯是断电的,电影院确实有个电梯,但是就没开他俩逃命的时候还看见了。

毛哥说:“是电梯,他杀了人,从电梯大摇大摆走了,走以后,电梯又断了电。”

敖猛:“他们在电影院里躲那么长时间,肯定有人帮他。”

毛哥点了点头,说:“没错,锁门的肯定也是那个人,振哥正在找。”

陈双盯着毛哥,说:“振哥总说他的手是让狗咬下来的,就是他砍下来的吧?”

毛哥安静了一会儿,说:“你早晚都得知道,我也不瞒你,他没骗你,他的那只手,就是让那个人咬下来的。”

毛哥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七年前震动整个县城的一个案子,是一个灭门案。

外面飘起了雪,这个冬季太过漫长。

陈双指尖冰冷,听着毛哥说起那年的事。

振哥其实还有一个姐姐,父母早亡,两个人相依为命长大的。姐姐学习好,长大后成了个老师,嫁人生子,弟弟从小就和一群流氓混混打交道,三天两头打架,可还是挺有出息,自己开了个台球厅。

那是七年前的大年夜,姐夫给他打电话催他来家里过年,振哥和兄弟们打牌,往那儿走的时候春晚都已经开始了。

他掐着点呢,去正好能赶上吃饺子。

可他到的时候,房门开着,屋里飘出来的不是饺子味儿,而是一股浓烈的血腥。

里边春晚还在热热闹闹放着,到除此之外,静得吓人。

他把门拉开,跑了进去。

走近客厅,他姐夫满身是血的倒在饭桌旁边,姐姐死在了厨房,他那个八岁的小外甥趴在他妈身上,猛哥去拉他的时候,发现小孩儿的脖子已经被割断了。

振哥疼他的小外甥,那小孩儿从小到大成绩都好,以后要考大学,有大出息的。

满屋子都是血,振哥想把小外甥抱起来,忽然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飞速握起地上的菜刀,冲了出去。

那个灭门的凶手,手上正拿着翻出来的钱。

振哥已经疯了,满眼都是血,他不要命地跟那个人打在了一起,那场搏斗很惨烈,都是往杀人的目的去的。

振哥脸上被划出一道刀伤,手腕被砍断了一半,而那个人被振哥捅了五六刀,脚断了一只,满身是血,最后刀都脱了手,那个人狠狠咬住振哥的手,生生把他的手给撕了下来。

撕下来的时候,他还在笑着,跟振哥说:“我杀他们的时候,跟杀鸡一样。”

楼下传来警笛声,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振哥抱住他的腿,想要拼死拖住他,嘴里吐出了血沫子,仍被那人挣开,跑了。

那天之后,那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毛哥看着陈双,说:“他那小外甥要是还在,也就是你这个岁数。”

陈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应了声,好像也没什么该问的了,他发了会儿呆,说:“毛哥,大眼他不会怪你,你别多想了。”

毛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