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舟结束面前调香师抛过来的话题，径直走向站在附近的程琉。

季朝舟视线穿过人群，落在程琉身上，缓缓开口：“一时灵感。”

她立刻站了起来，朝季朝舟那边走去。

他如今再也调不出弥渡这类香。

不说季朝舟性格敏感冷漠，就是程琉，像她这种所谓的成功人士，性格里的霸道绝对少不了。

另一边，程琉走到季朝舟附近，听着那些人的话，一句也听不明白，都是香水方面的东西。

结果有一个调香师以为她也是明星，走过来问她愿不愿意做代言人，还有个稍年轻点的调香师更直接，向程琉要联系方式，想和她约会。

季朝舟没有抬眼去看主持人那边，他侧过脸和程琉目光相触后，才走上台。

她安静待在旁边，想着等他们说完，再跟季朝舟说话。

这次展会上，国外摆了不少经典香水，还有新香水，而染山最经典的香水只有两款，其他的香水一直销量平平。

展会上各种香气弥漫，程琉不感兴趣，接到服务生发的票后，找到染山的展台，直接投进了弥渡下方的箱子内。

汪洪洋翻了个白眼，展会上的眼睛还真多，他把以前经纪说的话重新还了回去：【哥，别发梦了，程琉怎么可能和我交往。】

男友什么男友？！

季朝舟静静望着她片刻，才开口问：“你和你男友说完了？”

程琉举手做发誓状：“虽然我们交往过，但，但……”

“展会上每人有一张选票，可以投自己最喜欢的香水。”季朝舟解释给她听，“最后结束时，票数最多的香水将获得这次展会最佳奖。”

“相信在场的大家，一定都闻过弥渡的味道。”主持人等季朝舟拿到奖杯之后，走到他身边问道，“业内很多人一直想知道您是出于什么，才调制出了弥渡。”

但程琉后背毛毛的，总觉得这次没解释好，她通往幸福的道路就要毁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她是在替季朝舟紧张。

程琉望着主持人，居然罕见有点紧张，明明她都不怎么懂香水。

程琉转脸去看身边的季朝舟，他眼睫垂下，没...

什么外露的情绪，看起来更像在出神想其他事。

“嗯，前男友。”季朝舟平静改口。

程琉眼中带着笑意，抬手鼓掌，对季朝舟道：“是你。”

汪洪洋保持面上微笑，心中兴奋：没想到交往半年没得到好处，现在分手了还能借程琉的光。

最佳奖只有一个。

【你和程琉是什么关系？】

【展会里就你能和她搭上话，你真和她交往过？】

季朝舟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他靠着程琉耳侧，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季朝舟忽然掀起眼皮，冷冷看向远处的汪洪洋。

其实程琉离得不远，展会也不喧哗，季朝舟将她的话听得清楚，唇角稍弯，但很快又收了起来。

“不是明星，不接代言。”程琉仗着隔了一段距离，指了指季朝舟道，“我在和他约会。”

边上的云斐见到他们这么亲密的动作，嫉妒又无力，最后咬牙背过身不去看两人。

季朝舟偏过脸，不去看她，低声应了一句：“……嗯。”

等到票投的差不多了，终于有主持人出来，大家渐渐聚集到展会中间，等着香展颁布奖项。

……

“待会我投你一票。”程琉被他指尖碰得有点痒，忍不住笑道。

季朝舟放下手，往后退了退，提醒她：“选自己最喜欢的香水。”

她不信这两人能走多远。

“你们说完了？”程琉见他走过来问道。

正享受大咖环绕的汪洪洋对上季朝舟的目光，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咳咳！”

汪洪洋吃完两块甜品，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他拿出来一看，全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程琉对面两位调香师闻言只好遗憾转身。

程琉想也不想道：“我最喜欢你调的香水。”

她“但”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她和汪洪洋确实交往过，而且时间长达半年之久。

不止是经纪人，展会内的各路人见他能和程琉搭上话，也开始主动过来和汪洪洋交谈，其中不乏刚才他试图搭讪，却被无视的大咖们。

【我收到了你和程琉在说话的照片。】

程琉稍稍仰头，方便季朝舟调整，顺口问道：“待会还有什么活动？”

季朝舟站在程琉对面，伸手将她举起来的手按下去，随后微微俯身，抬起另一只手替她整理脖颈上的黑缎带，指尖不经意触在她皮肤上，冰凉指腹和温热的皮肤相接触，带起一片痒意。

……

程琉连忙撇清关系：“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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